“昌郝,其道拓不宽的,石如精铁。”
石如精铁?周边各座土山不能那样的岩石吧,当然,若是坚硬的花岗岩玄武岩,确实会很麻烦,打洞便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所需的火药费用,也会让刘昌郝吃不消。
石头虽硬,绝不是硬如精铁。
“大叔父,吾自有办法让其坚石化为绕指柔。”
“昌郝,绕指柔?汝不要小视了祖辈,”梁三元在边上说,若是能绕指柔,两个村子祖辈早将这条路修好了。
“义父,吾作坊里制作何物?若连此段山道也修不好,吾谈何种瓜种花?”
种花种瓜与修路可是两门不同的学问,然而这一说,梁三元居然相信了,上次去京城,刘昌郝与朱三他们交谈,梁三元当然知道正宗的种花肯定不是刘梁村人想象的那种种花,然而听了,才知道原来它有这么复杂,自己都听不懂。但是自己这个义子不但懂,似乎比几个牙人还要懂。
刘昌郝怎么知道这些学问的,梁三元更想不通,那么路呢。
天黑后,梁三元与刘昌来联手,将整个村子的劳力叫到大方塘边上的晒谷场上。
这条路若是修好了,对刘梁村有何意义,半大的孩子也会知道。
别说买卖,就说一年的两税,也方便许多,马上就要到交秋税的时间,也就是马上就会刘梁村得力。
大伙皆不相信,一个泼辣的妇女说:“狗子,等汝家月季花活了再说吧。”
其他人哈哈大笑。
刘昌郝冷哼一声:“吾家月季插头已成活,最早插下去的,前几日便生了根。”
“咦,真长出根?”
是长出了根,只是细小的须根,上面又有木板遮着,村子里的人只顾笑话,全部没有注意到。
刘昌郝大伯父说:“狗子,种花与修道两样乎,其道村子几代祖辈亦未修好,汝凭何能修好,或汝能胜过历祖历宗,汝之大母!汝在自家折腾,将汝家产败完,与乡亲无关,眼下是秋收时季,莫要耽误乡亲农活!”
刘昌郝大伯与刘昌郝家的矛盾,大伙都知道的。
问题是刘昌郝大伯所说的话颇有蛊惑力,这条路能修好早修好了,轮得着让刘昌郝来修,而且眼下是秋收,大伙皆忙着呢。
刘昌郝未理睬他这个大伯,看着大家说道:“诸位,吾与尔等立一契约,若吾不能拓宽山道,诸位每做一天活计,吾给尔等两百文钱。路修好,尔等受益,子孙受益,修不好,尔等可从吾手中拿钱。”
刘昌郝说着,真掏出一张大契约。
冲着每天两百文钱,也不用说什么了,修!
刘昌郝的大伯父叫刘明凡,他还是不大相信刘昌郝能修好这条路,特别是看到刘昌郝在“耍威风”,让他很不爽。
刘明凡大声说:“汝家须多人,不守契约,吾等奈何。”
仅是一句,刘梁村就有些人退缩了。
“刘明凡,如此可好……”
刘昌郝话还未完,刘明凡的儿子,也就是刘昌郝的大堂哥,冲上前来。
“狗子,汝呼谁名!”
秦瓦匠也冲了过来,刘昌郝一把将秦瓦匠拦住,别人还好一点,秦瓦匠那可真的是喜欢动拳头。
“好吧,大伯父。”
大伯父了,加上块头吓人的秦瓦匠在边上,刘昌柱乖乖地退回去。
“吾与汝共请韩保正、刘四根、梁大保长,若不放心,将孙耆长亦请来,再与汝共同立契,若路修不起,吾先将各家每天两百文工钱发掉,余下财产尽归汝家,汝不是一直垂涎吾家财产吗,吾今便给汝一个机会。”
刘昌郝一下子将话说敞开了,刘明凡气的直哆嗦,用手指着刘昌郝:“汝,汝,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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