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里很热,也弥漫着一股子汗臭味道。
但莫愁和谨哥儿都没表现出不耐的神情。
莫愁看得非常认真,谨哥儿在旁边跟她讲是什么回事儿。
跟在他们身边儿的老板心里狐疑起来,这是哪家的贵公子,竟然知道怎么铸剑!
难道这两个人不是勋贵恩家的公子小姐,而是江湖世家的子女?
否则,怎么会有来铁匠铺看的嗜好?
老板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讨好两人,江湖中多使刀剑,若是能交好这两位搞好关系,搞不好能接到大生意。
老板心里打着算盘,却不曾想谨哥儿和莫愁看到了熟人。
“太……公子,姑娘……”褚渊见谨哥儿跟他摇头,震惊中的褚渊立刻就改口了。
“你们认识啊?”老板惊讶地问道。
谨哥儿不露声色的道:“嗯,是故人,老板能让他跟我们说两句吗?”
谨哥儿指着褚渊问道。
老板迟疑。
谨哥儿拿了一张十两的银票给他。
老板顿时就笑了:“成,张木头,你带这位公子和姑娘去堂屋说话。”
“是,老板。”褚渊放下手中的活儿,躬身对谨哥儿和莫愁道:“公子,姑娘,这边儿请。”
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生怕被人看出来。
“嗯。”谨哥儿淡淡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三人进了堂屋,门就被跟着谨哥儿的侍卫给关上了。
老板看这堂屋外守着的两名练家子,心里琢磨着这两位到底是谁。
不过,为了说两句话就给了他十两银子,可见是不知道挣钱辛苦的败家子,这种败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他身上多收刮点银子来。
门关上了,褚渊对着上座的谨哥儿和莫愁‘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罪人褚渊拜见太子殿下,拜见郡主。”
莫愁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都在尖刀营呆过,不过她早已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
谨哥儿冷冷的问道:“本宫若是没有记错,你应该在服罪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褚渊把头磕得咚咚作响,脸上露出愤然之色:“回禀太子殿下,罪人服了一年罪役之后,被管事陷害杀了同营的罪囚,后来又将罪人从罪囚名单上划掉掉,原因是畏罪自杀。
接着,就有人牙子将罪人领走,几经辗转,不曾想罪人竟被改名换姓的卖进了京城……”
若不是自己被人捏着杀人的证据,他早就跑了,何苦老老实实的跟在这儿卖命。
天子脚下啊……这帮人还真是大胆。
果然,谨哥儿听了他的说法之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买卖朝廷罪囚……胆子太大了!
这个褚渊谨哥儿其实并不怪他,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软箭头是被换了的。
相反,能选进尖刀营并且能处处都拔尖儿的人,他还很是欣赏。
军人,是要有争先的心气,要愿意拼!
所有,对于褚渊以前的争强好胜,谨哥儿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那次事件之后他被判处罪役,是国法,谨哥儿自然无法置诼。
不过现在遇上了……
谨哥儿问他:“可愿随本宫离开?”
巨大的惊喜砸了下来,褚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罪人……罪人……”他结巴起来,自己当初闯下弥天大祸,可是太子殿下还有皇上皇后并没有杀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生的机会。
褚渊心里在自责的同时一直非常感激。
“若你所说属实,本宫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谨哥儿居高临下,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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