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迎面一个女子便撞了上来,罗刹正要迎上去,赵鱼晚微微摇头,侧身闪开一条通道,女子撞了过去,腰间寒光一闪,竟是一对双刀。
她不悦的瞪了赵鱼晚一眼,“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赵鱼晚眯眼看她,嗤笑一声,转身对罗刹说,“就按你说的办。”
罗刹心中十分不忿,“公子,那女子如此无礼,为何不让属下出手教训她一下?”
“我们身在姬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姑娘身带双刀,是习武之人,衣着华贵,定是出身贵胄之家,说不准又是姬无奢的哪个皇亲国戚,惹不起惹不起……”
“那我们现在就去客栈?”
赵鱼晚摇摇头,“先去逛一逛,听说烟花三月的丰都城,美不胜收,我倒要看看这烟花柳巷到底有几分美不可收……”
罗刹目光一滞,赶紧摇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公子!”
赵鱼晚睁目,“有何不可?”
罗刹亦是言辞铿锵,“如此污秽之地,岂不是玷污公子身份?”
“哈哈哈……”赵鱼晚昂首阔步,不可一世道:“我是什么身份?岂是这等烟花柳巷之弱女能玷污的?你若是再多话,就不必跟着我,这区区丰都城,不必你时刻跟着我。”
罗刹一听自知无力左右赵鱼晚的想法,也只好连声叹气,无奈的跟随在身后一脸苦相,果不其然,穿过一条巷子,眼前的风景突然就热闹起来。
琴瑟之音不绝于耳,倒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样貌,路边的姑娘绿肥红瘦摇曳生姿,亲昵热情游离与来往宾客之间,脂粉气四溢,引得罗刹不悦皱眉。还是有不怕死的女子凑上来,拉着罗刹的手,娇俏亲昵,“公子,来玩啊……”
罗刹拧眉,眼中杀气立现,惊得女子松了手跌倒在地,赵鱼晚不禁责难罗刹,“你瞧你,把姑娘都吓坏了,怎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
罗刹撇头,“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赵鱼晚伸手扶起花容失色的女子,不浅不淡道:“你若再这般扫兴,倒是让我想起我的蛊池许久没有饲过人丁了!”
罗刹面色一变,眼中生出一丝委屈,“公子!”
赵鱼晚嘴角噙笑,看的女子发痴,偏生他柔情似水,指尖拂过女子的脸颊,低声喃道:“姑娘可摔疼了?”
女子拨浪鼓般摇头,本就久经风月此刻竟也控制不住的双颊红透,扭捏的更具风情,心中自是觉得今日撞了大运,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应是人中龙凤,对自己这般怜爱,今夜春宵应是少不了赏钱了。
“多谢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不知能否有幸与公子对酌两杯?”
赵鱼晚唇角微牵,眸中流光溢彩引人沉醉,举重若轻道:“谁能拒绝姑娘这般的美人那?”
女子一听更是笑意缱绻,“公子里边请……”
赵鱼晚回头锤了锤罗刹,低声道:“别给我坏事!”
说完就跟着女子走了进去,罗刹无奈,抬头一看,花楼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烫金的大字写着,醉三秋!
罗刹心中一沉,主上莫不是又思念贤妃娘娘了?若是能真的喝醉也好,至少能安眠几时,自从枳主儿走了以后,主上便日渐消瘦,茶饭不思,倒是许久未见他这般开心了。
罗刹看着赵鱼晚眼中的笑意,总觉得含着三分苦涩,多半是捧场做戏罢了……
他,可是真的开怀?
楼中唱着小调,此曲正是广为流传的凤主吟,程北枳是姬国人,她的故事是真是假都罢,反正已经传遍九州,世人不敢言当今圣上,只好大肆宣扬程北枳与赵国君主的一段悲凉曲折,赵鱼晚沉默的听,身旁的舞女递过来的酒杯也被他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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