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姬无奢手中拿着红绸花,声音响亮,“枳儿,我来接你了!”
锣鼓喧天,蒹葭手忙脚乱的盖了盖头,宫女打开门,蒹葭正端坐在床上,姬无奢唇角轻勾,大步流星而去将床上的蒹葭一把抱了起来,随即身体一僵,将手上的人扔了下去,“你不是枳儿,你是谁?”
还不等蒹葭回答,姬无奢一把扯下盖头,见蒹葭惊慌失措的脸,微微攥了攥拳头,“枳儿人那?”
“奴婢,不,不,不知道……”
姬无奢眉心一皱,回首瞪着身旁的侍卫,“说,昨日都谁来过千机宫?”
侍卫本意隐瞒,姬无奢伸手便捏起一人喉咙,“若有本分隐瞒,杀无赦!”
侍卫惊慌,连忙跪地求饶,“回皇上,是……是,是太后……”
姬无奢目光森然一凉,松了手,将身上的大红喜袍,扯了下来,朝着太后寝宫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空剩下一院子的宫人慌慌不知所措。
楚姜冲破人群闯了过来,逮到人就问,“皇上那?你们的皇上那?”
“看方向,应是去太后寝宫了……”
楚姜正要追去,忽而在花坛旁望见一檀棕色的小瓶子,便奔过去捡起来看了看,更是大跌眼镜的倒过来空了空,急得直跺脚!
“坏了坏了!”楚姜满口嘟囔着就往太后寝宫的方向追了过去,终是在门口追上了姬无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姬无奢甩开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有什么事容后再说。”
“不行啊师兄,我这是也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楚姜急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其他,脱口而出,“师兄,程北枳把我剩下的两颗定坤丹偷走了,我方才在院子里找到了装定坤丹的瓶子,看样子剩余两颗她应是都吃了,师兄,一次吃这么多定坤丹,身体是要被丹药反噬的!”
姬无奢闻言更是惊慌,甩开楚姜便冲入了寝宫中,东方若涵正坐着喝茶,见姬无奢气势汹汹而来,终是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长长的舒了口气!
程北枳走了,在她的意料之中,姬无奢大怒,“母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枳儿藏到哪里去了?”
东方若涵抬眸,“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母后,昨日你去过千机宫,你还想说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去,本宫是去过,儿媳妇过门,我这个做太后的过去看一眼有什么不对吗?至于你的人丢了,跟我有何干系?”
姬无奢的面色逐渐沉下来,他扑通一声在东方若涵的面前跪了下去,东方若涵一愣,猛然站起身来,怒不可遏道:“姬无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姬无奢眸色焦急,其中隐着几分苦楚,“我当然知道,母后,我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你什么事情,我求你,求你告诉我,你到底跟枳儿说了什么?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若不是你,还有谁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把枳儿带走?母后,我孝敬您,敬重您,所以从未对您设防,母亲,枳儿对我真的很重要,您不要伤害她……”
东方若涵微微发愣,她从未见过姬无奢这个样子,在她心中,她的儿子是这九州最为优秀的男子,他定是要有一番大作为,而程北枳的出现犹如是在他完美无瑕的儿子身上添了败笔,她无论如何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她有心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伤痛。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除了程北枳,这天下惊才绝绝的女子数不胜数,奢儿,你为何非要钟情与他人的弃妇?难道你就不怕被这九州百姓的吐沫星子淹死吗?难道你就不怕史官那一杆笔墨吗?奢儿,你如何变得这般糊涂?!”
姬无奢挪到东方若涵面前,“她不是弃妇,她从始至终只爱我一人,我亦如此,我忌惮旁人口舌,我只知我爱她,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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