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潜脸色变了几遍,最后终于拱手一礼,沉声道:“既然是一军主帅,自然是要有一人入阵便可取敌将首级的本事,此番比试不如就以姬国边境凉城为注,谁人能不费一兵一卒取的凉城驻地虎符和凉城太守官印,即为拔得头筹赢了比试。“
魏藤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好你个小赤儿,竟然如此信口开河,凉城地属三通,连接姬国,赵国,殷国交界边境,又坐拥天然屏障实乃易守难攻的兵家必争之地,敢问鸢潜将军可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凉城?若能如此,老夫愿替小儿将此帅印直接送个鸢潜将军!”
“诶。”
赵鱼晚勾唇一笑:“魏将军急什么?这命题虽然刁钻了些,可是爱卿你不是也说了,既然是统领定远军的总帅,定是要有几分本事的,依将军之见,这般本事可算是勉强够了?”
“哼。”
魏藤一声冷哼,不屑的瞥了眼赵鱼晚,仰头作揖道:“陛下,如此何止是够了,怕是当作九五自尊也是够了!”
赵鱼晚面色一冷,魏藤词话可深可浅,若是深便是敲打赵鱼晚好自为之,他的皇位本就岌岌可危,若是魏藤此时添上一把柴,这江山姓什么还不一定,若是听的浅浅便是恼火命题太过于强人所难,情急处动了真性情罢了。
可无论怎么说,都是明目张胆的不把赵鱼晚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文武百官又怎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皆是如临大敌一般的垂头禁声,空气中剑拔弩张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场面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倏然,不情不浅的声响刺破了空气中最后一丝凝重,似打破个缺口一般,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皆以目瞪口呆的神情重新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泰然自若的少年。
皆因他唇角含笑,似成竹在胸般说:“区区凉城,在下尚且敢于一试,魏公子乃人中翘楚难不成试上一试都不敢?”
魏藤大怒,转身等着牛羚般滚圆的大眼,冷嘶道:“无知小儿,你若是想白白送命,莫要拉上我儿。”
巫舍笑意更深,眼神中似有寒芒:“既然如此,巫舍愿单枪匹马深处凉城夺取虎符官印,若是巫舍不幸失败未归,这定远将军的虎符和帅印便是魏公子的如何?”
魏藤窄了窄眼眶冷哼一声背过身去,心中暗骂这个无知小儿果然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也好,魏梁倒是平白无故捡了份好差事。
“既然你不听劝阻非要送命,老夫也不拦你。就这么办吧!”
随即身后声音响起,本是波澜不惊却好似千军万马毋庸置疑,众人皆是惊诧。
只有巫舍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字字铿锵,余音绕梁:“反之,如若巫舍侥幸拿回虎符官印,那这定远将军的位置就是我巫舍的!白官可有异议?”
魏藤冷笑:“若是你迟迟不归,我等怎知你是死是活?”
“七日为限,如若七日之内巫舍未归,便当作此行失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魏藤嗤笑不已,似不解为何时间还有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往送性命!
赵鱼晚狭长凤眼微顿,斜眸瞧一眼罗刹手中的虎符和帅印,纵使这老匹夫诸般不愿,这虎符终是落在自己手中,他魏藤想在拿回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他垂眸打量巫舍,倒是算不准这人能有几分本事,但无论如何,巫家早已对他忠心耿耿,这个巫清风的末子自然也是衷心,他一家师成穹苍相比有几分不入世的本事,如今也只能博上一波。
“好,既然众爱卿无异,便以七日为期,寡人便拭目以待,七日后这定远军的虎符和帅印花落谁家,退朝!“
养心殿赵鱼晚静坐,幽闭双眸,却依旧遮不住唇角颤动的那一丝隐忍的怒意,魏藤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果然自古以来,手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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