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枳目光一顿竟有些小女孩的惊慌失措,胡乱把托盘塞到姬无奢的怀里,转身欲逃。
“你难道没有问题想问我?比如我刚刚在写什么?”
下一刻,程北枳果然折返回来坐在他的对面,姬无奢嘴角噙笑的扫了一眼,慢条斯理的拿起汤匙喝了一口红枣羹,叹道:“你还知我为你流了多少血,想来还残留些许人性!”
“谁让你不躲?以你的身手,明明可以躲过那一刀。”
程北枳垂着头,恨归恨,怒归怒,可是去从未想过以一己之力能在姬无奢面前讨得半分便宜,顷刻才会吓傻了去。
“也好,若不是让你刺了这一刀,也不会引你说出那番话,如此算来,也是值了。”
程北枳不说话,姬无奢见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忽的轻笑出声,程北枳倏然抬起头,拧着眉问:“你笑什么?都这样了还笑?”
姬无奢苍白的脸不见血色,如此倒是更添了几分难得的阴柔之美,他本就生的让人妒忌,不单单是大姬,即便这九州七国,怕是也难得找出几个与之比肩之人,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有几分凄楚的,程北枳便想,姬无奢这种老谋深算的狐狸精,怎么会让自己吃这样的亏?
“这是你知道我叫姬无奢之后,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同我讲话,也是第一次让我知晓你心疼我,更是第一次让我觉得我一腔孤勇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姬无奢的眉目变得神情,狭长微眯的眼睑下睫羽轻颤,便是一片诱人的湖光海色,程北枳方失了神,猛然醒悟过来不停的告诫自己万不可陷入姬无奢深不见底的旋涡。
“既然见殿下无事,臣女便不打扰了。”
程北枳甫一起身就被姬无奢抓住了指尖,戏谑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写了什么?”
“不想?”
“那你方才为何在我对面坐下?难不成就是为了忏悔你伤了我,终是你心悦我?”
“你胡说,我是为了知道你在写什么。”
“那如今为何又不想知道了?还是你明明想知道,可又难以自持,怕被我看出心思,羞怯了?”
“你少在这云里雾里的绕我,我听你说便是。”
程北枳甩来姬无奢的手,颓然在他对面坐下。
姬无奢笑意悠然道:“程北枳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你绝对爱上我了,只不过你不想承认,可是不知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这世间最为玄妙的便是一个爱字,你越是隐藏想躲想逃,这爱意变化越深越浓的滋长在你心里,终有一天你会藏不住,忍不住。”
“姬无奢,你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非也,因为我亦是这样。”
程北枳忽的一下笑了,打量起姬无奢含情脉脉的眉眼道:“姬无奢不得不承认,在说情话风月这件事上,你自认老二,这普天之下便没人敢称老大,你这花言巧语说的好听至极,任是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能躲得过你的撩拨,只可惜我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
“我原以为只有我会这般自夸,没想到你也是。你说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才会被我撩拨,那你为何在我面前乱了阵脚,手足无措,昨日刺我的狠厉和决绝去哪里了?可是被自己不听话的狼心狗肺给偷偷吃掉了?”
“姬无奢!”
程北枳忍无可忍,这样发怒,姬无奢便换了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道:“我逃婚的事情迁怒了韩家,不止如此还迁怒了三皇子姬无战,迫于太子之位悬空,他不敢轻举妄动,才打起了你的注意,既然燕紫铁骑三番两次的造次,本王也不吝于让他就此长眠。”
“东方已经杀光了燕紫铁骑的兵营。”
“还不够,不只是榆林,我要大姬所有的燕紫铁骑都长眠地下!”
程北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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