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模棱两可的睨了程北枳一眼,轻笑:“七殿下的生母是我的姑姑,视我如己出,于情于理我怎会想杀他?”
“如果他想杀你那?”
东方凌白突然抬眸望着程北枳,迟疑片刻,问:“君要臣死,臣当如何?”
看着东方凌白的眼睛,程北枳突有一瞬惊诧,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东方凌白如此陌生,不似他以前认识的那般。
她竟然在东方凌白的眼神中看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意,这种杀气,他只在姬无奢的眼神中见过。
斗转星移,程北枳竟有一丝惊愕。
这个站在面前的东方凌白仔细一看和姬无奢有那么七八分的相似,特别是这双眼睛,这双眸染墨的深邃,于姬无奢如出一辙。
想什么那?程北枳硬是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阻止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程北枳尽力稳下神来,思及他们是姑舅兄弟,有几分血脉上的相似倒也不奇怪。
空气如凝固一般,正不知如何打破这肃冷,突然客栈涌入一批官兵,二人隔着围栏向楼下望去。
姬无渊正仰头,阴晴不定的宣道:“东方凌白,程北枳,前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昨夜程家四女于榆林遇刺,幸得东方将军及时搭救,并无大碍,为其安危考虑,特召程北枳回京,由无渊接任刺史,随东方进军出征伐殷,令,程家四女遇刺一事,朕定当追查到底,绝不饶恕。钦此。”
“臣接旨。”
“臣女接旨。”
姬无渊将圣旨交到两人的手上,才开口问:“无奢呐?他不是昨夜就赶来了,怎么没看到他?”
两人相视一眼,正想着如何回答,不了二楼的看台上,姬无奢扶着栏杆惨白着一张脸,惺忪道:“皇兄,我在这。”
姬无渊倏然瞪眼,推开面前的两人火急火燎的冲上楼去。
“无奢,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姬无奢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朝程北枳看过来,程北枳被头撇向一边,虽然已经做的事情谈不上什么后悔和后怕,只是多少心中还有一丝的惭愧。
“无奢,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姬无奢默不作声,姬无渊便更加心急,胸口处隐隐约约映出来的殷红如同麻绳一般,将他心中的怒气全数点燃。
即便是在三尺之外,程北枳都能感受到那股浓重的杀伐之气。
姬无奢摇摇头安慰道:“皇兄莫要紧张,无妨。小伤而已。”
“小伤?何为小伤?你都成了这幅样子,还是小伤?无奢你告诉哥哥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你伤成这样,我定要抽筋剥皮将那人千刀万剐了不可!”
程北枳打了个寒颤,眼前飘过一个血忽淋拉的白骨架,东方凌白幸灾乐祸的瞟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差提笔写上一句:怕了吧谁让你不知死活去招惹他。
见程北枳的表情,姬无奢忍不住轻笑,一提气便是钻心的疼,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冷汗唰的一下从额头上淌下来。
程北枳的心也跟着一颤,生生的疼。
“无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昨天还好好的,早知如此,我就该与你一同上路。”
“哥,我们进去说吧。”
姬无渊扶着姬无奢进屋,程北枳跟东方凌白就守在门外。见程北枳六神无主的样子。
东方凌白不在意道:“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若是七哥想杀你,你都活不过昨晚。他心甘情愿让你刺他,就已经想好如何替你担下罪责。”
程北枳回过神来,就听屋里传来姬无渊怒不可遏的喊声。
“岂有此理?这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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