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你,你,你,你!”
姬无奢有恃无恐的越靠越近,对程北枳的警告充耳不闻,他邪魅的脸庞上似笑非笑的唇角撩人,程北枳慌乱的从头上拔下一枚珠钗抵在脖颈上,声音颤抖:“姬无奢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且看你如何向我程家交代!”
姬无奢唇角漾开灿笑,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程北枳。
眼神中除了玩味还隐约含着几丝宠溺,“北枳,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你多智近妖,还是大智若愚。傻丫头,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将军的庶女,而如你所说我极有可能是当今太子,你说,即便你死了,程家又能如何?”
程北枳一愣,姬无奢说的确实没什么毛病啊!
虽然程如峰一直是视她如掌上明珠,可是跟姬无奢的地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可她宁愿这样清清白白的死了,也绝不把自己交给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蹂躏,目光一凛手中的珠花便更深了一分,眼见就要插入喉咙!
姬无奢俯身一冲压在程北枳的身上,硬生生的按住她的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手中的珠花夺了过来,扑面而来是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龙涎香。
发丝倾垂丝丝扣扣的扰在她的颈窝,姬无奢无声浅笑,视她如吵闹的孩子般,“即便如此,我却舍不得!恼不得!怒不得!不是因为我当真怕了,是我不舍见你哭,见你难过。”
姬无奢猛地一起身连同程北枳一同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抱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声音应是笑着,“你把玉萧还我的时候,我吓坏了,我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什么。我曾以为这天地间无所畏惧,可是那一刻,我怕了。我怕再也不能与你同盼月上柳梢头,共待人约黄昏后……”
“你胡说,谁愿与你人约黄昏后了!”
程北枳挣扎着反抗却引来姬无奢埋头在她颈窝耳语厮磨,“乖一点,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定力,若是忍不住要了你,嫁不嫁我可由不得你了。”
程北枳立刻就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起来,姬无奢修长的手指划过程北枳漆黑如墨的长发,惬意如斯,倒是苦了程北枳小心翼翼的不敢造次。
“北枳,你拒婚与我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是难捱。说出来终是觉得轻佻,可我对你的心意如山,沉而不移!如海,深不见底!如日,亘古不变!如辰,璀璨不息。即便如此也言不及我心之万一!即便你不愿嫁我我也舍不得毁掉那张圣旨。可是,姬无战虎视眈眈,我怕他出言对你不利只能佯装发怒,震慑他蠢蠢欲动的心思罢了,我本以为真的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那便不再为难与你!可是当我经过你身旁,见你垂泪时颤抖的肩膀,和这个香囊的时候……”
姬无奢扬起手中的香囊,抽去她腰间缎带时取来的香囊金丝银线绣着两句小诗。
他狐眸微眯,目光迷离清浅的低吟“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是我想你时忍不住呢喃的词。北枳,你思念我时是否也是如此?”
不知何时程北枳早就泪下如雨,朦胧的眼眸几乎看不清那熬了几个晚上才勉强秀好粗糙且宝贝的香囊。
那日说是无心念出那句入骨相思知不知,却是巫舍不告而别之后每每夜不能寐时脑子中挥之不去的一句,那一日看似脱口而出,实则心中不知默念了多少遍!
这种诡异的不约而同既让她欣喜如狂又让她万分担忧,可是造化弄人,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拨动心弦让她鬼迷心窍的人竟然是姬无奢。
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不愧是姬无奢,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说出如此的情话,只是情话再好听,也比不过帝王家的薄情。”
程北枳缓缓舒了一口气,压抑着几近崩溃的情绪。
姬无奢垂眸手指提起程北枳的下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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