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郑智麾下的亲兵,唯有十来个进了这大厅,坐在最旁边的一桌,其余人都留着这个显得有些破败的大厅之外。
厅内共有四桌酒菜,首座之上,自然是郑智,左边是折可求,右边是吴用,郑智身后是杨再兴与牛大两个捉到站立之人。倒是显得极为有排场,吃饭都站着连个壮硕的护卫在身边。
这一幕在其他人看来,便也是觉得燕王殿下应该有如此一个排场。在折可求看来,多少都觉得郑智有些戒心。
折可求之下,自然是那孟朗。同桌之中,还有六七个折可求麾下的秦州军将。还有两桌,也是低一等的秦州军将。
众人今日能陪着燕王郑智饮酒,大多是喜笑颜开,如今的郑智不同以往,身为一个西北军汉,能陪着郑智饮上一顿,已然是莫大的荣光了。
郑智倒是真的饿了,在城外,那面饼都还未吃到嘴中,便进了这定边寨,也笑称是进堡寨里来吃一顿好的。此时抓起肉块,便是大快朵颐。对于这些每日行伍的军汉,兴许饥饿是最不能忍受的。
折可求正准备提起酒杯,说得几句开场话语,却见郑智这般模样,便又放下了酒杯。
众人看得郑智模样,多是会心一笑,心中大概都在想,这位燕王殿下,果然还是那副军汉秉性。看起来也格外亲切几分。众人便也少了几分拘谨,多了一些随意。
却见郑智几口吃下一块肉,又拿起几块往后递去,满嘴的油渍说道:“吃,都吃,真是饿死某了。”
身后的杨再兴与牛大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郑智递过来的肉块便往口中塞去。
大厅之外此时也起了吃喝的声音。本也是开饭的时候,便也不少这百十人的饭食。折可求说备好酒菜给郑智接风洗尘,自然也是客气之语,即便郑智不来,这顿酒菜也早就准备好了。
一番风卷残云,郑智拍了拍肚皮,倒是觉得吃得差不多了。
身边吃得不紧不慢的折可求看得郑智模样,连忙抬起酒杯说道:“殿下吃得急,赶紧喝上几杯水酒,压一压腹中的食物。”
郑智看了看折可求,拿起几杯,与折可求碰了一下,便是一饮而尽,然后随意擦了擦口边的油渍,开口笑道:“这一路行军,心中焦急非常,生怕西北起了祸事,好在来得及时。却是这一路上没有吃上一顿好饭菜,今日蒙折相公招待,多谢多谢!”
折可求闻言,便也知道进入正题了,点了点头,一副无奈无法的表情,叹气说道:“唉。。。都怪下官啊,弄出这么天大一个误会。让儿郎枉死于袍泽之手,让殿下千里急行,途中受苦。惭愧啊。”
郑智闻言,眯眼浅笑:“折相公不需惭愧,行军算不得什么苦,在座诸位与某,哪个不是早就习惯了这些。只要这西北能安宁,不起祸事,要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殿下,要说那日之事,下官当真要好好解释一番,人证物证皆是早已备好,就等殿下回来秦凤主持大局,审议定夺了。其中误会,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清楚。”折可求这番话语,便是老早就准备好了。就如那些所谓人证物证,表面上也是天衣无缝。
奈何这世间的事情,表面之下,还有一个心知肚明。就如当初高俅,几语之间就能确定郑智便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连证据都不需要。
郑智闻言,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只道:“折相公,人证物证就不需要了,今日在座,多是相公亲信之人,想来也有少数几个知晓其中细节。便听诸位说上一说,某向来对兄弟信任有加,诸位说一说,某便也信了。”
折可求闻言一愣,实在未想到这位燕王来这么一手,左右看了看,开口道:“如此也好,那便让那日同去远猎的军将说上一番,孟朗,你先来与燕王说一说其中之事。”
孟朗闻言,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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