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更甚炮弹,犹如坠落之星般的气势,安徒生神父对准毫无防备,依旧坐在高背椅上谈笑风生的李林冲了过去。
那速度比之前的战斗更快上数倍,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一个重伤员所能做出的动作,一边撒出键刃,从上方和两侧构筑起包围网,一边抽出新的键刃,对准大约是脑袋位置用力刺出。
——不可能赶得上。
虽然马上就采取了行动想要阻止安徒生神父,罗兰紫色的眸子里只印出了神父高大的背影。
然后。
可能是幻听也说不定。
在被拉伸延长的零点一秒里,一声叹息传进了安徒生和罗兰耳朵里。
“别急着找死啊——”
理解了那句话的瞬间,世界扭曲了。
安徒生眼前的世界极速旋转起来,血液、骨髓、胃液、胆汁、脑髓乃至意识都几乎被离心力甩向身体表面,紧接着地面就出现在了眼前。
轰——
手榴弹炸响一般的轰鸣与烟尘散去,安徒生神父的脑袋深深陷入地板里,身体以半跪姿势蜷成一团,要不是手指间还扣着键刃,看上去简直和叩拜神明的信徒没有任何分别。
“圣基道霍的加护果然非比寻常呐,一般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神父先生却只是脑震荡,真是了不起的防护。不过,说不定就那样死了还比较幸福呢。”
冰冷的目光扫过近在咫尺的锋刃,一张张瞠目结舌的脸孔印上赤红之瞳。
除了少数几位,其余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脸孔都明白无误的写着“怎么会这样”的蠢话。
这也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先不说安徒生神父自身足以撞毁小山的冲击,就算是牵制的键刃也有着足以切开装甲列车的力量。
全部攻击,只用几根头发就挡下来了——
用九根伸长的头发缠住、固定上方和左右两侧袭来的键刃,然后以十根头发诱导、扭曲安徒生神父前进的方向。
整个过程都是在电光火石一刹那间完成的,根本不容许应变和防御,就连反应到发生什么的余地都不存在。直到尘埃落地,人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键刃是用来打倒悖逆神明之徒的吧,我可不是背信者,这东西还是留着给你们自己自裁吧。”
发丝一抖,九把键刃落在姬艾尔圣女面前,深深没入桌子。
“按照游戏规则,输的人要接受惩罚,相信小姐你也有心理准备。”
自古以来,游戏的失败者要支付相应的代价,有时是金钱,有时是权力,有时是身体的一部分,有时是生命。
愿赌服输,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的铁则。
“刚才在玩牌的时候,我就在考虑‘施加什么样的惩罚才合适’这个问题。我不是虐待狂,不是魔鬼,不是职业杀手,不是强,不是放高利贷的。我没兴趣折磨弱者,更不用说蹂躏和折磨女性。你我的身份都不适合太过血腥暴力的惩罚游戏,于是我一直在思考,到底什么样的惩罚才适合你呢?”
如沐春风般的话语听在人们的耳中带来彻骨寒意,人们看着有着黑发少年外形的死神从座椅上起身,高级皮靴在大理石地砖上踩出的声响就像是刑场行刑前的鼓点,伴随着轻快的鼓点,死神走到了圣女的面前。
“自古以来,教会是怎么处理渎神者和为自己雕刻偶像者的?”
轻蔑的声音落下,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犹如少女一般纤细的手缓缓抬起,一点一点逼近面带愠怒和屈辱的姬艾尔——
“既然折磨女性不是你的兴趣爱好,那么也请你停止无聊的恐吓,那不是你这种身份应该做的行为,而是强的专利。”
持剑插入姬艾尔与李林之间,罗兰朗声说到:
“堂堂神意代行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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