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让吾等入关归家了!”
俘虏们义愤填膺,北伐军阵中沉默半响,才分开了一条道,武忠侯黑夫乘车而出,他穿着一身漂亮的甲,头发梳得整齐,又戴上鹖冠,身后旌旗招展。
他用悲悯而无奈的眼神看着众人。
“既不愿加入北伐军,又不得归,汝等今后,作何打算?”
俘虏们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被武关和北伐军相夹的这短短数里,进退维谷!
黑夫扫视众人,缓缓道:“余倒是知道,另一种入关归家的法子。”
是什么?骆甲、李必望着武忠侯,嘴边微动,他们已经猜到了。
“还用说么!?”
这时候,在俘虏当中,不知何处,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加入北伐军,弃暗投明!”
“对,武关不让吾等进去,难道还不能攻下来么!”
“伪帝和奸臣已抛弃吾等了,吾等的家人,也肯定被捕为隶臣妾,破武关,入关中,救家人!”
类似的声音越来越多,最初分散,最后拧在了一起,连骆甲、李必,也受此感染,大声响应起来。
“早该如此的!”
“武忠侯,请容许吾等归顺北伐军!”
众人纷纷下拜,这次倒是真心实意,因为他们已无路可走!
“善,看来北伐军,又要多出数万迷途知返武贲了!”
黑夫露出了笑:“这可是,汝等自己的选择!”
一挥手,让前阵收起矛,又让都尉、司马去约束众俘虏,使他们重新集合,面朝武关方向。
“二三子可知,通武侯临终前,三呼何事?”
这可是每天两顿饭前,北伐军军正必会大声宣讲的内容,十多次下来,那三呼,几乎印在了众人脑子里。
“入关……”
俘虏们下意识地嘟囔道。
“入关。”
骆甲、李必看着武关,咬着牙如是说,又是挨箭又是挨石头,他们只觉得自己这一年多的从军生活都被辜负了。
“入关!”
上万俘虏,连同北伐军全体将士,同仇敌忾,吼出了这两个字!
武关城头,甘棠面色惨白地听着远方传来的怒吼,只觉得事情要不妙了……
武关都尉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数里外,洋洋得意地说道:
“看啊,果如我言,那些所谓的俘虏,皆是叛军假冒的,一个人都没杀错!”
……
今日的戏份结束后,为防敌军发觉己方兵其实不算多,冒险来袭,黑夫让三军撤至武关外三十里扎营。
共尉很是兴奋,说道:“这近万人回到南阳后,将所见所闻告诉析县、穰县降兵,大帅明明信守承诺,放了众人,实是胡亥非得拒他们于门外,如此,降卒就只能死心塌地了。”
“俗言道,归师勿掩,为了回家,俘虏们也可奋力而战,推翻胡亥,能派上点用场。”
伤还没完全好的东门豹也乘机请战:“但攻坚战,还是得靠北伐军老卒,豹请为大帅攻武关,先登夺城!”
黑夫却否决了现在就进攻武关的提议。
“武关毕竟是险隘,且守卒众多,这是做了关城被破后,与我战于关后的准备了。”
再加上他们的攻城器械尚未运至,想要蛾附强攻,必将付出惨重代价。
黑夫不想在革命胜利前夕,增加己方太多伤亡。
于是他道:
“我军初定南阳,深入太远,武关道路途难行,粮食不足,器械未至,若久顿于关下,恐重蹈昔日六国合纵伐秦函谷关,却屡屡败北之覆辙。”
“不如先以丹阳为基地,等俘虏改编完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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