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落马的地方道
“去,将他捉来!”
“本将军的弓箭,不杀无名之辈!”
……
乌兰才刚来的及射出一箭,他的马匹已被击中,瞬时将他甩落下来,远远砸到地上。
等乌兰七荤八素地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跛了,再回头,看到马儿脖颈上插着一箭,直接没入只剩羽簇,血流不止,四肢抽搐,再也起不来了,可想而知,弓力是多么惊人!
他这才想起最要紧的事,急忙抬起头,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面巨大的玄色大旗。旗下,白马将军依然伫立原地,一动未动,他那甲胄的闪光刺痛人的眼睛,背后赤红大氅随风微微摆动,冷峻而优雅。
乌兰心凉了,嘴角扯起一丝苦笑。
“可惜,差了一点。”
但对一个猎手来说,未射中猎物,就可能被猎物所伤,乌兰的一只瞎眼可以作证。
他的同伴为了掩护这一箭,已纷纷驰骋向前,被来支援的秦军步卒乱弩射杀,侥幸冲到跟前的,也被长长的铁矛刺了个透心凉。
失去主人的惊马嘶鸣着向乌兰跑来,以他御马的技术,很容易翻身上马,伏在马背上,只要不被秦军的箭矢击中,完全可以离开此处。
但他的身后,先前已不占优势的匈奴骑兵,见乌兰他们的突击失败,正陆续撤退,他离去的道路,已渐渐封死。
乌兰似是累了,他不再挣扎,任由马儿们从身侧奔走,却只是低下头,一瘸一拐,找起了自己丢失的弓。
它静静躺在草地间,弓为复合角弓,以塞北公黄羊的角做弓腹;用老牛的筋腱做弓背,用林胡部落上好的胡杨作干,再用妻子亲手熬制的胶合和,以内地贩卖到匈奴的缠丝加固,乌兰很喜欢。
眼下,却已经折了,弓身从中断裂,弓弦无力地垂落。
那些沾着鹰羽的箭,也仅剩下一支。
再抬起头,乌兰看到,密密麻麻手持剑盾、戈矛的秦军步卒,已经朝他走来,弩兵端着弩机缓缓靠近,却没有将他射成靶子。
秦将是想活捉自己,乌兰明白了,去年在青山峡,他也放过了乌兰的儿子,只剐掉了他的眼睛!
“贺兰山的乌兰,报不了仇了。”
对面寒光的森林缓缓靠近,乌兰现在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孤独鹰隼,折了翅膀。
最孤傲的鹰,会绝食,不沾一滴水,直到泣血而死。
乌兰抽出了最后一支箭,轻轻揭去枝上的鹰羽,松开手,任由它被战场上的烈风吹上天空。
他举起了折断的弓,将没有箭羽的箭矢,搭在其上,假装它还是完好的强弓,而后对准了已走到十余步外,面容青涩的秦卒弩兵,对他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作势拉开了已不存在的弦,贯通双臂,状如满月!
下一瞬,弓弦绷响,乌兰的胸膛上,多出了一支弩矢……
乌兰倒下了,他独目渐渐失神,轮廓渐渐模糊,他看到了依旧盘旋在高空,在战场烟尘上方,在白云蓝天之间的那只孤零零的鹰……
只不过,这次,鹰的下方,多了很多闻到尸体味道,绕着天空打转的秃鹫……
阴影笼罩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浑身汗味的秦兵走向了他,发现乌兰已没了气息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了手里的剑,割下他的首级,随后高高举起!发出了一声大喝!
这就是射雕者乌兰,最后的故事!
……
下方发生的一切,都看在高空的孤鹰眼中,鹰似乎厌恶了下方的烟尘和乱叫的秃鹫,再度扬翅旋转高飞。
它将方圆十数里都看得清清楚楚,铁锤已将面前的阻碍击得粉碎,像是被右手高高举起般,开始收缩,握紧,然后猛地用力,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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