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是梅林酒吧的供货商,是这街区的商人,他叫阿勒夫,勉强算是梅林这滞留的几个月里遇到的朋友。
“救救我的父亲!求求你。”
阿勒夫不断的祈求着,他知道梅林的这个小酒吧在几个月前,还是一家诊所。而梅林最初的掩饰身份,是一个无证的医生。
“别急,阿勒夫,我会救他的。”
梅林扔下手里的抹布,他从吧台里走出来,一边解开自己袖口的纽扣,一边查看着那弥留的老人的情况。
片刻之后,他对那几个手足无措的年轻人说:
“把他抬到里屋去!他需要立刻做手术。”
“快,还愣着干什么?”
阿勒夫用阿拉伯语,对自己的几个儿子喊到,他们梦如方醒,立刻抬着受伤的老人走入了酒吧的里屋。
一分钟之后,梅林带着一个半旧的医疗箱走入了里屋,他扭亮点灯,让光源尽可能的明亮一些。
他带上医疗手套,对身边紧张的商人说:
“你来做我的助手,让你的孩子们都出去,他们在这里只会碍事。对了,让他们去擦干净地板上的血,见鬼,我还要做生意呢!门口全是血,有哪个客人敢进来?”
阿勒夫尖叫着将自己的孩子们赶了出去,他关上门,站在梅林身边。
梅林用一把裁纸刀切开老人腹部的衣服,他用棉球擦拭着伤口,几秒钟之后,他说:
“把镊子递给我。你父亲很幸运,子弹并不致命,但他的肠子被擦伤了,取出弹头之后需要缝合...这并不困难。”
阿勒夫急忙将医疗钳递给梅林,后者一边在伤口中寻找着弹头,一边问到:
“你家那边应该很安全,武装分子的冲突似乎没有蔓延到那边,你的父亲怎么会受伤?”
“他是被误伤的。”
阿拉伯酒商悲伤的说:
“我的一辆运货的车在城外被抢了,我父亲去处理事情,结果遇到了军队和圣战分子交火,幸亏我的一个儿子跟着去了,否则我就要失去他了。”
“嗯?”
梅林皱了皱眉头,他说:
“他们在城外交火了吗?冲突都蔓延到城市了?真是糟糕。”
一边说着话,梅林很稳的手轻轻一提,一颗扭曲的,带血的弹头就被从伤口里夹了出来。他将那弹头扔在旁边的盘子里,然后放下钳子,拿起了缝合线。
“是的,情况越来越糟了。”
阿勒夫看着那盘子里的弹头,这个商人痛苦的说:
“生意都没办法做了,在我父亲受伤前,我正打算搬走,带着我的家人去土耳其投奔我的表亲。”
“你走了,我的酒吧怎么办?”
梅林带着一丝惋惜的说:
“这兵荒马乱的,我可找不到另一个商人卖给我酒了。”
“我在城里有个仓库,那里还有很多存货。”
阿勒夫对梅林说:
“你救了我的父亲,我把那些存货都留给你,成本价,反正那些东西也带不走。在土耳其重新开始生活也是需要钱的。”
“我以为你还会给我打个折呢。”
梅林一边开玩笑,一边用剪刀剪断了缝合线,他最后用酒精擦拭了一下老人的伤口,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好,没有发热,没有出现并发症。
他将带着血的医疗手套扔进垃圾桶,然后回头看着阿勒夫,他说:
“把老人带回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在他痊愈之后,你们就能离开这个见鬼的国家了。”
“谢谢你,尤里,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阿勒夫看着父亲的呼吸平稳下来,他千恩万谢的对梅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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