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域的房间,回到保姆房,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所有衣物装入一个半新不旧的蛇皮袋里,她的衣服很少,少到春夏秋冬就那么三四套衣服,鞋子就脚上一双,加上一双拖鞋,拖鞋有点旧,她还是带上,她想着,以后可能会更穷。
翠儿把蛇皮袋扛在肩膀,慢慢地走向别墅外面,走出这个门,翠儿回头看看,眼泪一滚就出来了,这个家,她已经呆了很多年,当年懵不懂事,还是一个小姑娘,她就来了,如今她被赶了出来,不是因为错,而是她因为她爱错了人。
翠儿泪眼朦胧,向前走去,她突然发现,离开了卓家,她居然无处可去,卓识说过,叫她回家,可是她哪里有家?她曾经父母的家,早已不属于她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包括他的父母,如今已不在人世。
翠儿无家可归,她跌跌撞撞步行来到公交车站,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去。
她想起了一些家政行业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给任国强家里做事的喜儿,喜儿接到电话后,一听不对劲,问她出什么事了?翠儿又一顿嚎啕大哭,哭够之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喜儿正好有空,家里任国强和任菲菲都出去上班了,她叫翠儿坐在公交车站别动,她这就去接她。
有朋友的关心,翠儿的心里总算好受点,她委屈地哭着,不顾来往匆匆的路人看着她泪流满面。
很快,喜儿骑着电瓶车,来到公交车站,一下电频车,就看见狼狈不堪的翠儿,喜儿跑过去,扶起翠儿,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翠儿觉得奇怪了,喜儿干嘛也哭得那么伤心。
喜儿告诉她,她在前几天已经递了辞呈,待任家找到新的保姆,任国强才允许她离开。
翠儿见喜儿哭成那样,自己反而不哭了,问道:“喜儿,你是自己辞职的,伤什么心?”
喜儿不想说,帮翠儿拎着蛇皮袋,放在她的电频车前面踩脚处,喜儿跨开腿,放在两边。
翠儿明白,跨上电频车,两人一起穿梭在车流之间。
“喜儿,要去哪里?”
“卓识给你卡,不是叫你离开w时吗?咱们不能不讲信任,带你离开w市区,这里也不是我们这种人租得起房子的地方,带你去学院路,我男朋友学校附近,那一带的房间很便宜,一百多块钱即可住一个月,实惠,房间除了有点旧,其它基础设施都有,最宝贵的是有单独洗手间。”
“有这种好地方?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喜儿笑了,说道:“你当然不知道了,天天就呆在卓家,卓家的人也对你很好,哪像我呀,天天被大小姐骂的要死,还要被任国强那个畜生欺负——”
喜儿说到这里,想起了自己的伤心处,便改口说道:“也不是啦,主要是我男朋友在学校里,经常来这一带玩耍,听多了,就知道了,想着自己,如果哪天没地方去了,就来男朋友附近租房子。”
翠儿抓住喜儿的一句话,思考了很久,她大概明白了,喜儿和童小羽分手的原因,也就是喜儿要离开任国强家里的原因。
翠儿直接了断地问道:“喜儿,你为什么要背着童小羽和任国强上床?你这样对不起童小羽的。”
喜儿不说话,她可是没有翠儿专一,她当初只是想着跟了任国强,然后努力一把,怀一个小孩,任国强有可能会娶她。就为了这个梦,她失去了童小羽。喜儿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但是童小羽不再联系她了。
翠儿了解喜儿,他们不一样,翠儿老实本分,爱上一个人,就死心塌地,可是喜儿向来比翠儿精怪,她有想法,她穷了十八年,也想着用婚姻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因为她在童小羽身上看不到希望。如今试过才知道,任国强占有了她的身体,他不承认,也不给喜儿任何好处,喜儿吃了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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