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青,完全没有了平日里
在临安、或者朝堂上时那谨小慎微的样子,身上的那股凌厉与睿智的气息,不只是让众官员觉得,此时的叶青应该就是在北地时的叶青,就是连赵扩,甚至都有些被叶青的气势所仰慕。
不远处的李凤娘则是微微皱眉,叶青今日虽说是替赵扩出头,但在临安若是他表现的这般抢眼,恐怕对于他在临安的处境,并非会是什么好事儿。
但让她矛盾甚至感到庆幸的是,今日也正是因为叶青在此,才会使得大宋朝廷在大喜的日子里保全了颜面。毕竟,若今日不是叶青或者他麾下的种花家军,恐怕大宋朝廷的脸面就要在各国使臣跟前丢尽了。
“好!好!好!”木华黎紧紧盯着叶青,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后,突然之间是面露杀气的一字一句道:“那既然如此,末将倒是想要向燕王请教请教!不知道燕王可敢应战!”
“放肆!”史弥远突然眼珠子一转,义愤填膺的指着木华黎怒斥道:“燕王是何等尊贵,岂能够跟你摔跤?如此岂不是让人笑话?赢了你自然还好,输了的话,你让燕王如何面对他的手下。有种你就跟燕王挑的兵士比试一番。”
原本就在大殿里的其他宋廷官员中,那些史弥远的党羽瞬间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在打赌,燕王如今身份高贵,绝不会跟蒙古使臣比试的,终究还是要以保存他燕王的颜面为首要才是。
而一些在史弥远的暗中示意下的官员,也已经顺着史弥远的话语寒意,开始对叶青用起了激将法。
总之这些人的意思就是,燕王久在北地率兵作战,若是跟蒙古国使臣比试自然会赢,但如今燕王身份高贵,怎么可能放下身段跟蒙古使臣比试呢?
或者是如李心传等人,便假装跟旁边的同僚争论,但激将的言语却是冲着叶青,其中的讽刺意味也是颇为浓厚。
李凤娘听着大殿里议论纷纷的嗡嗡之声,眉头瞬间便拧在了一起,史弥远从中挑拨的意味如今恐怕不止是宋臣,就连金、大理两国的使臣,恐都是已经看得明明白白史弥远的目的,就是希望叶青应战,而后在众人跟前输个颜面尽失。
而大宋朝廷两个重臣不和的丑态,显然也就被人家尽入眼底。
所以如今不管叶青是否应战,不管是否能够赢了蒙古人,但史弥远都率先用自己的阴险把大宋朝廷的脸面给丢尽了。
李立方刚想要上前一步出声,但却是被旁边的钱象祖拽住了衣袖。
钱象祖直视前方,并未看旁边望向他的李立方,沉声说道:“燕王自有分寸,这件事情已经并非只是单纯的意气之争,而是关乎着朝廷对于北地疆域的稳固,以及燕王在北地的威望。”
“史弥远简直是太可恨了,这你也能忍下来?”李立方愤愤不平道。
“看燕王的神态,燕王难道不清楚史弥远的算盘?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若是你也跟着加入与史弥远党羽的争吵中,朝廷的脸面、圣上的颜面岂不是都要在各国使臣丢尽了?”钱象祖劝说道。
“这跟朝廷、圣上又有……。”李立方下意识的说道,而后瞬间意识到钱象祖的用意:“你是说,史弥远插话刻意挑拨、激将叶青一事儿,会让各国使臣……。”
“不错,你没看见圣上的脸色都变得阴沉了吗?”钱象祖捅了捅李立方,示意其望向赵扩的方向。
而木华黎并未理会史弥远的言语帮腔,而是在大殿内的议论之声稍缓后,神色认真的看着叶青,凝重道:“末将多年前便有幸认识燕王,对于燕王这些年在贵国北地的南征北战也是极为钦佩!去岁燕王更是在金国京西路以少胜多,几乎凭借一己之力,从大汗手里救走了金国皇帝完颜璟。而且末将多年前,还曾陪同燕王远征大辽,乃至花拉子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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