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后答道“回太上皇,怕是朝堂之上还有一些心向汤思退的残党余孽,但皇城司当初苦无证据,而且……而且当初皇城司迫于形势,不得不快刀斩乱麻,虽留有后患,但叶统领在遇刺后倒是说过一句,汤氏一系不足为虑。”
“不足为虑。”赵构冷笑了一声“不足为虑他又岂会被一个赵家女子差点儿刺杀?还是过于年轻啊。”
王伦不敢说话,只能是听着赵构有些讽刺的说着叶青被刺杀一事儿。
而马车里的赵构,此刻也像是谈兴颇浓,说了一句还是过于年轻后,仿佛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想了下道“如此看来,在叶青刚刚回到临安时,朝堂之上的臣子,以范念徳被叶青谋杀一事儿弹劾、攻讦叶青,这其中必然是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了?要么是汤思退余孽,要么是当初受过赵师雄实惠的人了。”
“皇城司的职责便是为太上皇您分忧,得罪人也是职业所在,想必叶统领也不会因为此事儿生有怨言才是。”王伦察言观色,看着神情不是那么威严的赵构,才敢多说上两句话。
“他自然是不会啊。”赵构有些突然的叹口气,而后便闭口不言。
叶青羽翼渐丰这是事实,而造成这一切的还都是他赵构一人所促成的。
不论是给予叶青皇城司统领的位置,还是让其参加科举,最终夺得殿试头名,从而一下子便平步青云,成为了大理寺左少卿一事儿,都是他赵构一手所造。
但赵构他显然并没有料到,叶青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把他自己的地位巩固的如此之快,更为重要的是,此人的能力完全超乎了他赵构的预料,险些给他造成了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儿让他眼睁睁看着叶青继续往高位爬去。
甚至此刻赵构都有些庆幸,若不是信王他们弄出了范念徳一事儿来,就连他赵构都有些无法阻止叶青继续升迁,毕竟金、夏之功,可是如同真金白银一般摆在他们的眼前。
而即便是这样,如今朝堂之上的诸多青年才俊,已经隐隐形成了史弥远、韩侂胄、叶青三足鼎立之势,这对于赵构来说,都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实在没有料到,也想不明白,本来只是自己亲手喂养的一条鹰犬,怎么就会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异军突起,一下子就成了朝堂之上一个开始有影响力,能够与史弥远、韩侂胄相提并论的朝臣。
又是长长的叹口气,心头有些期待着一会儿到了西湖后,史弥远带过来的几个什么罗马人,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惊喜的同时,又不得不皱着眉头,思索着如何能够让叶青变得平庸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叶青遇刺一事儿,即是因赵师雄一事儿而起,但朝廷也不能不多做防范继续清查残党余孽,你觉得此事儿该是交由谁来做合适一些?”沉默了半天的赵构,再次开口问着跟前的宦官。
“回太上皇,奴婢不敢妄议。”王伦低头恭敬道。
极为满意王伦对朝堂的敬畏之心,原本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一些道“马车之上就只有朕跟你二人,怕些什么?朕让你说你便大胆的说就是。”
“这……。”王伦有些局促慌张的动了动身子,而后才吞吐道“回太上皇,奴婢以为此事儿不该交由叶青……。”
“为什么?”赵构不等王伦说完,就立刻追问着理由。
王伦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他很理解此刻赵构的心理,因为赵构比谁都不想把清除余孽一事儿,交由叶青来负责。
而后继续语气恭敬的回答道“叶青刚刚受伤,怕是无法担当此重任,何况一些人怕是不只是在临安,这各个地方怕是都要跑来跑去的,叶青怕是无法担此重任。”
“但他乃是皇城司统领,此事儿若是不交由他来处置,岂不是会让他以为,朕对他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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