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终究徒劳,始终抵不过这一封封金国书信,时时刻刻的在暗中狞笑着提醒他,民间的流言由北往南,经口口相传,如今已经难分流言跟真相了。
这一次两个金人使臣的死,朝廷已经倾尽所能的给予赔偿,但显然还是不够,还要如此羞辱他赵构,金国皇帝这是想要逼死朕啊!
朕的兄弟?朕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朕母后在金国所生的兄弟!这怎么可能!就算是有,自己难道真要容忍他们来到我大宋临安,让金人把这件事情坐实,让他们看朕、看皇家与整个大宋的笑话不成!
赵构双目冰冷、饱含杀机,整个昏暗的房间内,气温仿佛也随着下降了好几度,门口的王伦,时不时偷偷回头望一眼身后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天家时不时就会把自己一个人独自关在房间里,有时侯会一个人枯坐一个时辰,有时候半个时辰,甚至有时候,则会坐上两三个时辰,才会从里面出来。
接连节日,叶青基本上每天都会去往铁器作坊,而有时候也会拿着一瓶瓶的透明水,让锦瑟给燕倾城送过去,让她自己前往城里燕家的染色作坊,试试看如何染色,如何按照他们以前的法子,加上这些之后调色、染色。
不见叶青踪影,只是派一个丫鬟过来跟自己沟通,燕倾城始终觉得这家伙在这件事儿上不靠谱,最起码态度就不是很认真!
所以接连问了几遍锦瑟之后,锦瑟则是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叶青到底还在铁器作坊里面忙什么。
于是燕倾城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锦瑟,又一次驾车来到了铁器作坊,而这一次在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后,燕倾城便径直往后院走去了,由着铁器作坊的掌柜,去作坊里喊叶青出来。
望着那一身是汗,眉头却是写满了喜悦跟兴奋的叶青,皱了皱眉头后,便让叶青收拾下,跟随自己一同前往染色作坊。
意外的是,叶青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是极为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而后又跑回作坊忙活了一阵后,才背着他那个绣着竹子与兰花的背包走了出来。
门口的李横跟老刘头几人,正在聊闲天,不外乎是刚才经过三婶儿酒馆时,三婶儿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望向他们时的情形。
老刘头黑着脸,赵乞儿跟泼李三却是毫不在乎,依然是拿着风韵犹存的三婶儿,打趣着老刘头。
而每次如此的时候,老刘头都会望向李横,像是求救,但更像是命令。
李横无奈,每次也只能顺着老刘头的意思,时不时的把话题岔开,说上一些其他的。毕竟,自从他现在一个月可以拿三十两的饷银后,老刘头在上一次自己跟刘兰儿说话的时候,竟然采取了默认的态度,这对李横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甚至在李横离去的时候,老刘头还把家里的一只母鸡捉在手里,让李横回去宰了给他老娘炖点儿鸡汤喝。
种种迹象表明,老刘头在李横接触刘兰儿一事儿上,已经有了极为明显的松动,跟就要点头同意的意思,不过话暂时还没有挑明,所以李横还得巴结老刘头才是。
走出来的叶青一脚踹在了李横的屁股上,差点儿把李横踹了个趔趄,而后冷冷的说道:“少特么的在那编排三婶儿,上次欠了多少酒钱你?三婶儿看见我就抹眼泪儿,多长时间了还不还人家。”
“我……不是我……那个……。”李横想要解释,但旁边的老刘头咳嗽了一声后,李横就怂了,决定背这个锅了。
老刘头原本想要以欠账为理由,希望三婶儿能够跟他多说上几句话,但每次三婶儿见了他之后,只字不提那欠钱的事儿,只是低着头从老刘头身边过,听到老刘头咳嗽一声她就停下。
等老刘头半天不说话,她就继续低头往酒馆里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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