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她。当然了,我不否认自己因为岳父的关系进了大理寺招人眼红嫉妒,有人会使手段来陷害我也正常。”说着,看向余氏,“所以这位娘子,收起你拙劣的伎俩,苏家是什么地方,你背后的主子没告诉你么?今日要敢把事情闹大,我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郎,我真不是有意要阻你仕途的,可……可家里实在是穷得揭不开锅,我这些年缝缝补补省吃俭用,把东拼西凑来的钱都给婆婆抓了药。你也知道,她得了拖人的病,不进棺材的一天,都得靠那口汤药吊着气儿,你不认我,不认儿子都行,那你总得给我些银钱,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婆婆病死。”
这个毒妇,竟敢拿他娘威胁他?
郝运面上的冷静逐渐龟裂,脸色难看下去。
周围的议论声愈发激烈。
“一直以为苏家这位女婿是个好的,没成想也是个狼心狗肺的陈世美。”
“谁说不是呢?再没良心,也不能不管自己妻儿老娘啊!”
“哎哎哎,你们都没听说过吧,苏家这位倒插门女婿当初是因为玷污了私生女大小姐,打着对人负责到底的幌子,这才有机会入的国公府。”
“哎哟喂,原来如此啊!我说呢,苏家这么大个世族,又不缺儿子,怎么硬往里招女婿,就算要招上门女婿,怎么着也得是这京城里排得上号的世家子弟吧?结果人家选了个寒门都算不上的农门三甲同进士,当初多少人还纳闷儿,以为国公爷是慧眼识宝,没成想,关窍在这儿了!”
“歪锅配歪灶,一套配一套,这俩没跑的。”
事态完全跳出了掌控。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左邻右舍地住着,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对。”郝运强压下怒火,挺直脊背,一副君子坦荡荡的做派,“我郝运自认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位娘子非说是我发妻,那不如咱们公堂上走一趟,是丁是卯,自有府尹大人会断论。”
一听他敢上公堂对质,讨伐的声音逐渐淡下去,一双双眼睛落回余氏身上。
余氏没有大声反驳,瞧着比郝运还淡定,但配合着她那副模样,更像是被伤透之后的心如死灰,“大郎,我不怕去公堂,就算是让官老爷打我板子抓我下狱,只要你能在事后施舍我一点儿银钱,让我回去能给婆婆抓几副药吊着命,我都愿意受着。
你不知道,来前我请了姑妈帮忙照顾婆婆,她两个儿媳有意见,我不能在京城待太久,否则回去家里指不定得乱成啥样,家里的猪总得有人喂,家里的田地总得有人去照管,你是读人,你可以不管这些,可我不能,我要是手脚不勤快些,到了年底,咱家连口年夜饭都吃不上”
不同于司空见惯的大吵大闹,余氏一番说辞有鼻子有眼儿。
被余氏的“惨境”一烘托,围观的这帮京城人无形中生出自我高尚感的同时,也越发的同情她。
“我说苏家这位姑爷,你差不多得了,赶紧的给人弄个百十两银子回去帮你养老娘,这年头,如此孝顺的媳妇儿上哪找去,你自个儿六亲不认,总不能拦着别人替你尽孝吧?”
“就是,百善孝为先,你这么苛待发妻老母,仔细将来遭报应,两腿儿一蹬连个收尸抬棺的子子孙孙都没有。”
郝运没搭理那群人,上前几步,眼神钉子似的落在余氏发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她,“把事情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余氏抬头,冲他微微一笑,“你都还没以命抵命,我怎么会满意?”
看来这毒妇是知道情夫死在他手上了。
对方能因为走投无路破罐子破摔,郝运不能,他尽量引诱,“背后之人给了你多少好处,我给你双倍,只要你能乖乖回去不闹事。”
顿了顿,又补充,“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我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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