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在苏定方的行辕前静坐搞议。
事实上,光凭刘宏基所率领的那群虾兵蟹将,根本就困不住苏定方,如果苏定方愿意,他的亲卫骑兵可以将刘宏基麾下杀上一百个来回。
关键是这三百多名高寿老人,别说冲杀,就算吓死一个,苏定方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
真是老而不死为贼,在隋末唐朝这样历经北周、隋、唐三代的老人,比后世的国宝还要稀少,能找到三百多人恐怕还真不容易。
李建成实在忍无可忍的道:“真是作一手好死。”
太极宫内,文武大臣井然有序地躬身而立,鸦雀无声。李建成背着手,他象雕塑般,背对朝臣,面对丹墀,一动不动。
李建成闭上了眼睛,竭力掩饰着心中的愤怒。
魏征的眉骨陡然一跳,眼睛的余光望着身边的众臣,众臣皆屏声敛息,暗自戒惧。
突然李建成转过身来,那双犀利有光的眼睛陡然睁开,目光扫视众臣身上。
“中书舍人!”
岑文本躬身道:“臣在!”
“宣旨!”
岑文本的身子抖动起来,声音有些颤抖道:“辅国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卫尉卿夔国公刘宏基,有辜负朕望,诛九族,逆渠怙恶不悛,负隅顽抗,杀无赦!!”
魏征第一个站出起来道:“陛下,朝廷一品大员,岂能无罪而诛!”
魏征的反对,李建成也清楚,并非回护刘宏基,而是为了维护朝廷公器。
李建成没有说话。
岑文本点点头道:“有!”
顿了一顿,岑文本道:“刘宏基开镇十八年,不立寸功,观望养寇,一当斩。虚报兵额,侵吞军饷,二当斩。”
重臣神色各异,朝中文武大臣神色各异,或幸灾乐祸,或是满脸担忧,或是神态怡然。
岑文本接着道:“勾结突厥,里通外敌,三当斩。党附大臣,结党营私,四当斩。广纳贿赂,卖官鬻爵,五当斩。纵兵为匪,草菅人命,六当斩。人臣之罪,大莫欺君,七当斩。欺凌贡藩,夺贡私用,八当斩。盗卖甲械,助纣为虐,九当斩。杀良纳叛,虚报战功,十当斩。轻慢军机,肆意妄为。十一当斩。心怀秦逆,阴为不臣十二当斩!”
帷幕之后的陈应一脸冷笑。
这些罪名,基本上陈应当初都被安过,不过除了少改了几个字,连顺序都是一样的,他们中书省的这些文臣,真是太懒惰了。
当然,这些大臣也都清楚,李建成只是拿刘宏基撒气。
不过,罪名上牵连了心怀秦逆,阴为不臣这八个字之后,众臣没有人愿意给刘弘基开脱了,因为无法开脱。
如果李建成愿意兴大狱,这一条罪名可以网下在场的所有官员,只要李建成愿意。
反正刘宏基死就死了,作为天子有一重臣殉葬也未尝不可。死了刘宏基,还少占一个位子。
就在岑文本话音刚刚落,一名治书侍御史出列道:“陛下,臣有话说!”
真正的决战要开始了。
随着这名打前站的官员站出来。
李建成脸上反而浮现一抹冷意。
就在这时,帷幕掀开。
陈应也从幕后走到前台。
文臣脸色大变。
而武将们则为陈应喝彩。
那名治书侍御史一脸不忿,今天本是他可以名扬千古的大好日子,这么好的气氛被陈应搅合了,他岂会开心。
李建成望着群情激愤的朝臣,突然想起陈应的那个故事,那个故事里的情景与今天非常想象。
那名侍御史伸手一指陈应,大喝道:“奸贼,你还安敢在此……啊!”
话没有说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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