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了,过几个时辰就来。”
弘治皇帝气极:“你敢欺君罔上。”
方继藩苦笑:“咳咳,陛下,这怪不得臣啊,臣也是被逼无奈。”
弘治皇帝一听被逼无奈,便道:“果然是朱厚照,朕没有这个儿子。”
方继藩苦笑:“这个……这个……旨意……旨意是皇孙拿来的,让太子殿下和儿臣尽力为陛下救治。”
弘治皇帝:“……”
他彻底的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想暴怒,却发现自己甚是无力。
朱厚照此时已走了过来,道:“啰嗦个什么,就一个小手术而已,咋咋呼呼的,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有病治病,怕个什么,成日说自己是天子天子,天什么子,天子还怕在眼睛里扎一针,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和无胆鼠辈一般。”
弘治皇帝无奈的叹气:“朕生了什么儿子啊。”
“好了,要开始了。”朱厚照取出了金针。
弘治皇帝身子一抽,紧张了。
“现在,儿臣要定睛了,嗯……从哪里扎进去好呢,嗯……我瞧瞧。”朱厚照虽说的轻松,可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放大镜,放大镜里,弘治皇帝的眼睛清晰可见,朱厚照道:“还有眼屎呢,居然没洗干净。”
方继藩凑过脑袋来:“我看看。”
“骗你的。”
“……”
弘治皇帝打了个冷颤。
就在他痛苦等待时,突然,一根针似是扎入自己的眼里。
呃啊……
弘治皇帝头皮发麻。
哪怕是吃了臭麻子汤,也有一股胀痛传来,这胀痛蔓延,内心的恐惧,也不断放大。
对于一个古人而言,一根针扎入眼睛里,是何其可怕的事。
“很好。”朱厚照吁了口气,道:“你看,老方,本宫厉害不厉害。”
“厉害,厉害。”
方继藩在一旁,透过放大镜观察,早就捏了一把冷汗,见这金针不偏不倚,斜刺入虹膜之后,且没有其他液体流出,可见,是扎准了。
紧接着,朱厚照道:“父皇,可不要乱动噢,现在儿臣要移针,将这针移至你的瞳孔,你若是乱动……”
弘治皇帝牙关要紧,整个人,像是瘫了,一动不动。
金针已至瞳孔,朱厚照呼了一口气,开始扰海,金针轻轻拔出,白内障开始松动。
不过……未脱落干净。
感受到金针好似是离开了眼睛,弘治皇帝心里一松,可随即,眼睛突然又开始胀痛。
针……又进去了。
朱厚照道:“没拔干净,继续。”
一连三次……
弘治皇帝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右眼拔完了,还有左眼。
他觉得每一秒,都是漫长的,度日如年。
最终,听到了朱厚照的声音:“总算是幸不辱命了,老方,上眼药,包扎。人还要绑着啊,别解开束缚带,本宫怕他打我。”
方继藩立即娴熟的开始上药,而后用纱布包扎,一面道:“眼镜要预备好。”
白内障手术的人,因为不能植入晶体,在这个时代,视力的下降是不可逆的,因而,必须佩带眼镜。
可相比于瞎了眼睛,却是好不知多少倍。
弘治皇帝觉得昏沉沉的,或许是方才精神过于紧绷,现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只是眼睛的胀痛,似乎还没有消散……
方继藩给他包扎好,却听外头道:“殿下,殿下,内阁的大学士,还有许多的王公都来了。”
“知道了。”朱厚照道:“老方,你去见他们。”
方继藩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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